第九章 水云山羊跳之处女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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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二天天刚亮,水云便起床。贴身穿好护腿、护心镜、再套上衣服。将药和两套衣服背好,再将护手戴在衣服外面,护住手腕和手背。背上五杆枪,也是雄姿英发,正派小壮男一个。装扮好后,水云便去了任务楼前的演武场和武轩一众人汇合。

  等到的时候,水云发现大家都已经到了,略微有些不好意思。武轩看到水云背着一排枪,哈哈迎上来道:“嗯!不错,够实在。”

  没等到水云答话时,听到一个青年清嗓子的咳咳声。顺着看过去,是一个二十来岁大的青年,应该就是这次行动的队长了。

  看到大家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了,青年自我介绍:“我叫刘金,是这次护镖的队长。大部分兄弟都跟我做过任务,有少数兄弟是第一次合作。不过只要听指挥,好好合作,大家便都有得赚。”

  “这次的任务是押送药材,从平原城到江南城。路经官道、山路和部分荒原,路上土匪和抢劫还是很多的,免不了交手。不过以我的经验来看,大部分我们可以轻松应付,大家也不用太担心。就当练练手,好了!第一次参加任务的举下手。”

  水云看到除了自己只还有另外一个也是第一次参加任务。刘金看到两人举手,二话不说递过来一把匕首:“你俩都放点血,这样真正交手的时候就不会害怕了。”

  另外一个人看上去比水云大一两岁,霸气的先将匕首接过去。一割手,血哗啦啦流了一滩。那人也只是眉头抽动了一下,水云一看心说“够实在的。”

  轮自己来了,水云一咬牙在在胳膊上划了一道。与预想中的硬汉形象不同,水云不受控制的“哇”的猛叫了了一声。大家一愣,都哈哈笑起来,武轩笑得更是离谱。

  他还边笑边拍着水云的肩膀:“小孩子怕疼,正常!你不用心里有负担,哈哈哈。”

  水云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大反映,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。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:“笑什么!疼还不让喊了”,大家又是一阵哈哈笑。

  笑了一会,刘金咳了咳,继续介绍经验:“路上难免交手,对敌时千万不能手下留情。要不然敌军一刀下去可不是划破皮这么简单,说不定一条胳膊没了。到时候才叫疼,而且疼的天翻地覆、死去活来。敌人再补一刀,就跟宰鸡似的要了你的小命。”

  “好了!你们也算见过血,从此以后不再是毛头小子了。来,大家一起看下队形”,刘金说完用匕首在地上划出车队示意图。

  “车共分九辆,商行自家护院三十六人、武门十人、加上六个车夫和两个商行负责人,一共五十四个人、九六之数。我们的职责是护人,并击溃劫匪;商行护院职责是护车。”

  “商行护院十二人位于队首,好使商队看上去威武。一辆车跟两人、四人位于队尾、剩下两人是护院头目,伺候在商行负责人周围。”

  “劫匪一旦袭击必先攻击车头部分队员,可以使车队停下。同时从车队中间冲击,阻断车队、使我们首位不可相顾。所以我们需要出手保证队形稳定,避免这种恶化的情况。”

  “由于队首尾只需保证人员不伤,并尽快策应其他防守。难度较低,就各分配一个新手。其他六人两两结对,每组负责保护三辆车,我需保护商队负责人,我和副手负责头三辆车,其他你们自己选吧。”

  由于一般都是有彼此搭档过的,所以小组很快分配完了。武轩号称要照顾小弟,就和水云守队首。分工完毕,一帮人向中原城出发。

  一路无话,到了中原城,为了防止这群小子太野,刘金没有让他们入城。直接让水云他们在城外出城处用餐并等候,害得武轩他们一阵抱怨。水云也想进城看看,不过自己是新手,不好意思说什么。

  用完午餐后,车队准时出城了。商队卫队都带有制式的铁质盾牌,水云和另外一个新手竟然也发了一面盾牌。经武轩扫盲,水云才得知,只有差的劫匪是跳出来直接打劫。大部分专业的劫匪,肯定先是一阵箭雨。如果没有实力避开箭雨,盾牌显然是最好的防护品。

  水云和武轩走在队首,后面则是商队护卫,挑个商队旗帜啥的。阵型融合完毕,车队浩浩荡荡沿官道出发。

  前两天的路程是官道无惊无险,水云则一直在思考如何从各个角度施展自己三式枪法,如何提高精度。中途休息则拉着武轩比试,当然是不允许武轩直接使用宝剑,是带着剑鞘比试的。比试完后,自己就拿着枪继续比划。

  商队白天行走晚上休息,水云每天都练到半夜才休息一下。武轩也不得不佩服水云的毅力,但是对水云这种练习方式却大大的表示异议。

  按照武轩理解,应该针对各种攻击方式,手段有针对性的练习才会事半功倍。比如,对剑、对刀、对枪棍,应使出对应招式、扬长避短、针对性破解对方招式并反击。否则只练三式枪法,再厉害还不是那样。

  水云的反驳则是:“武学变化太多,就说双龙戏珠枪法变化就无穷,唯有掌握其变化本质才能举一反三、不变应万变。”

  对两人的理论,刘金评价说:“都是小屁孩,说的比唱的好听。话都会说,能做到才是真理。”

  到了第三天,车队在一大早的时候开始进入了丘陵山区。走的仍然是大道,却也是十八绕类型的。刘金提醒大家小心,这段老有劫匪,并要求车队加速,争取一天通过这段山路。

  车队快速行走在山间之道中,只是还没过一个时辰,就有三十号人跳出来。哇啦了一句:“乖乖留下买路钱,要不然让山上的几百号兄弟滚石下来,杀车队个片甲不留。”

  按照之前了解到的,水云也知道这波劫匪是菜鸟。武轩二话不说,拇指一顶剑柄,宝剑蹦射而出,直接斩向劫匪头目。在劫匪头目丝毫没有反应能力的情况下,其胸口衣服被斩破一大道口子,宝剑又如期被反弹而回。

  武轩一伸手,剑鞘准确迎上,噌的一声宝剑归鞘,而后高喊:“武门弟子护的镖,还不快闪开。”

  土匪头目不知道是否被吓住了,竟带人灰溜溜的跑了。

  水云不由说道:“帅呆了!”

  这个小插曲也揭开了被打劫的序幕,又过了一个时辰,在武轩吓走第3波的之后,刘金高忽然喊:“箭雨,布防。”

  紧接着,商队护卫头目也喊道:“布盾阵。”

  武轩跃下马匹,同时冲水云喊到:“随我防箭。”

  水云一愣神的功夫,箭雨已到跟前。水云一拍枪尾,背上五根枪中的一根瞬间弹出,水云顺手一抄,拿在手中。叮叮一阵枪影,水云使出了龙飞九天全力防御,还是有一根箭漏掉。

  水云一侧身让过那支箭,忽然想到自己的目的是防箭,怎么就放过去一支呢?心中一惊,连忙回头看。商队护卫已经用盾牌筑起一道铁墙,其实自己只防了射向自己的箭,其的的都叮叮的射到了盾牌上了,包括自己漏过的那一支。

  而武轩那边方圆丈内却无一漏箭,其他人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况。马车周围的护卫则主要是防射向马的箭,车用油布和木箱做了一层防护,射几下也不碍事。

  水云看了一个来回的时间,第二波箭雨已经到来。有了第一波的箭雨的经验,水云心中也有了底,这次打算最大限度的拦截箭雨。

  深吸一口气后,水云一跃而起,低喝:“龙飞九天。”

  这招先将正面及左侧箭大部分扫落,然后一招“神龙摆尾”,将右侧已经飞过自己的大部分箭扫落。水云越挡越兴奋,漏掉的箭也越来越少。第五波箭雨过后,便没了动静,还令水云有些不快。

  刘金一摆手,护卫首领开始让人打扫战场。无人也无马伤亡,乐的商队负责人连连称谢。

  水云看了看武轩挡下的箭,整齐的插在地上。拔出几个一看,都是箭头部位被点,可见武轩精度控制之高。再看自己负责区域,箭都七零八落的散在一边。水云也知道自己现在也就能达到这个水平,所以也没有感觉有毛病。只是水云也再次感到自己对于精度上的差距。

  武轩看到水云研究地上的箭,走过来搭话:“嘿嘿,怎么样?哥防的帅吧。作为我的小弟,你也表现不错了,毕竟是第一次吗。”

  水云嗯嗯的应声,又顺便跟武轩讨教了一些技巧。

  没过多久,护卫已经收拾差不多了。发现劫匪没有进一步动作,车队又开始向前走。约莫半个时辰后,刘金又是一声高喊:“箭雨!布防!”

  大家迅速到位,这次水云不等武轩招呼便跃下马、挡在马对之前。在第一波剑雨到的时候从容使出龙飞九天,噼里啪啦的档箭。水云在挡住第五波的时候,已经一根箭都不漏了。

  就在水云激动的时候,箭雨又停了。刘金这次并没急着让打扫战场,而是召集武门十人在一起商议。

  刘金开门见山:“这事有蹊跷,第一次不凑效、还来第二次?这只有一个可能,就是想拖延时间。看地图,前面便是险境山羊跳了。”

  “山羊跳顾名思义,山羊都可以跳过去的峡谷。虽然有点夸张,但也可见峡谷之窄。如果只有人,我们可以绕过去;但对于车,却是必经之路。估计劫匪布置了滚木、落石之类的东西,这些东西凭我们的实力很难百分之百防住。”

  “所以必须派人急袭山羊跳上面的劫匪,瓦解险境。武轩、水云你们负责瓦解左侧险境;雷亮,李杰你们负责瓦解右侧劫匪。如果事不可为可以返回再想对策,大家可有异议?”

  水云这才知道另外一个新人叫李杰,心道肯定不能输给他。

  见众人没有一件,刘金直接拍板:“好!就这么定了。如果成功,便以旗为号。出发吧,车队预计在半个时辰后到达。”

  随着刘金定计,四人骑马飞驰而去。没有车队拖累,估计半炷香的时间就可以到,还有半炷香的时间处理劫匪。

  一路闷头赶路,在看到山羊跳的轮廓后,雷亮一举手,大家速度缓下来了。雷亮入门四年,已学习了吐息呐气之术,功力最为深厚,自然而然成为他们几个的小头目了。

  水云也知道了雷亮是雷鹏的侄子,自然师从雷鹏,想来学的也是奔雷刀法了。雷亮环视三人,说出了建议:“我估计劫匪数目不少,分头行动反而会慢,不如我们先从左侧进攻。然后直接跳到右边,干掉右边的人,你们怎么看?”

  武轩一侧头说到:“清理左边的时候,右边的人肯定就知道我们在袭击他们。如果有强弩,如何应对?”

  “若有强弩,我们四人分开突破,不信他有一排的强弩”,雷亮硬核的答道。

  “好”,武轩点头认同:“我们下马轻功过去,迅速解决左侧。李杰、水云等下千万不要手软,对我们来说却是你死我活的时候。而且劫匪那个人手上不都有几条人命,死了活该!”

  “恩!”,水云和李杰坚定的答到。

  大家将马栓在路边树林中,飞身向山羊跳跃去。不同的是雷亮三人是沿地面施展轻功步法赶路,而水云则是一跳一跳的。武轩俨然没有刚才严肃的模样,扑哧扑哧的笑起来,还打趣水云:“你还真是只学了三招枪法啊。”

  水云脸一红,装作没听见,心中却嘀咕起来:“难道师父忘记教自己了?”

  没多大会,大家就靠近山羊跳了。山羊跳这处峡谷,就像是用刀劈开了一座山形成的。两边都是峭壁,峭壁顶部大约有百米方圆的平坦岩石。

  水云他们悄无声息的靠近顶部,远远看到崖上堆满了一人大小的石块。而且都用木架支好了,一脚下去估计连石头和木头都会倾泻下去。如果车队路过,肯定会损失惨重。

  好消息是,没有想象中的重弩。雷亮当即兴奋的下达指令:“我和李杰挡人,你们俩把石头搞定。”

  见众人点头,雷亮一声大喝:“动手!”

  四人如离线之箭,奔向木架。雷亮率先出手:“雷云滚滚!”人刀气势如同是架起了一股带闪电的雷云翻滚向劫匪。眨眼间数人被肢解,清出丈长无人区。李杰用的竟然也是奔雷刀法,不过比雷亮的刀法,火候差多了。

  见两人动起来,武轩一哼:“影月斩!”

  方圆两张的外侧木架是呼啦一声全部坍塌,顿时引导石头向峡谷相反的方向倾斜。水云还是一招龙飞九天将另外一边的,石头卷向背向峡谷一侧山坡,滚落下去。

  乒乒乓乓、哼哼啊啊的,一来二去、二十来下,这边岩石滚木问题解除。其余劫匪,抵挡不住也开始逃窜。

  见到得手,雷亮一挥手。众人向四五丈外的另一侧跃去。

  众人刚要像刚才一样横扫整个右侧,耳中传来一声暴喝:“那来的混小子,敢破坏大爷好事。”

  来人上来直接全力一击,劈在雷亮刀上。雷亮刀上竟被砍出一个大口子,惊的四人心中一沉,心知遇到硬茬了。

  雷亮手一用力,甩开对手大刀。迅速重新布置:“武轩随我御敌,你们两个该干啥干啥。”

  说罢雷亮一哼:“雷光闪动!”攻向劫匪强手。

  武轩也是暴喝一声:“分身斩”,合围而上。

  两人都使出了各自最快的招式,成犄角之势夹击劫匪,欲一招制敌。

  双方一触即开,劫匪强手身上出现四五条口子。雷亮和武轩的兵器上也是出现了不少豁口,基本势均力敌。

  武轩两人面色沉重、劫匪强手也似乎被惹恼了,怒吼一声:“我宰了你们”,追着两人就砍,两人不敢硬拼,只凭灵活的招式,与之纠缠在一起。

  这时李杰和水云也和其他人打在一起,俩人都是新手,人一多就应付非常吃力。慢慢的两人背靠背防守起来,整个场面进入僵局。

  眼看半个时辰马上要到了,大家心中不禁焦急起来。这时雷亮对武轩打了一个手势,向水云他们靠去。等到接近水云两人的时候快速说到:“你们两个帮武轩拖住他!快!”

  俩人加入战团拖住这劫匪强手,劫匪强手一开始被三人逼的手忙脚乱。反应过来后,马上又占上风。一会功夫便凭借武器之利将李杰的刀砍断,水云的枪砍成几根棍子了。

  水云将最后一截棍子当飞镖仍向劫匪强手,获得一丝时间,忙取下第二支枪,接着打。李杰则只能从地上随便捡把刀用。

  这边雷亮却凭高超身手在其他劫匪窝里如入无人之境,杀了一个来回后,迅速拆起个滚石圆木。一阵轰响中,一半的石头立马被拨的乱飞,滚下峭壁和另一侧山坡的都有。

  明白雷亮的目的后,和水云他们战在一起的劫匪强手,立马暴躁起来,吼道:“你们这些废物,还不给我宰了他”。

  显然这人是劫匪头目了,其它劫匪见老大发话不敢怠慢。急忙向雷亮围去,不过基本沾着不死即伤。都不傻,大部分都是做做样子,所以雷亮拆的越来越快。过了没多久,滚石被拆了个干净。

  雷亮快速甩出准备好的旗子,准确的钉在了对面峭壁上。转头杀回去,接下了压力最大的武轩的位置,和土匪头目战在一起。

  劫匪头目被气的怒发虚张,凶狠的威胁:“我袁野一定剥了你们几个小兔崽子!”

  劫匪头目手上攻势更猛,悲催的水云和李杰的武器又被砍成几截。两人换过武器,武轩也喘了口气。举着已成锯齿状的剑说到:“且战且退!”

  武轩开路,其他三人顶着匪头袁野,向来时的方向退去。快退到底的时候,听到一声清啸,四人一喜:“是刘金!”

  袁野却是脸色一沉,听声音来人功力远在自己之上。手上不由停了下来,与水云四人对瞪了一会,一挥手带人不甘的溜了。

  四人不由感到一松,身上酸痛起来。尤其水云,一看自己浑身到处都有血迹,虽然大部分不是自己的,却也有几道长口子,最不由一咧嘴一咧嘴。被武轩看到,自然不会放过取笑他的机会:“你不是这就疼的想哭吧?”

  水云一翻白眼拿枪拍向武轩,结果挥到一半,枪便断了。长枪变木棍,一帮人哈哈笑起来。这时车队终于到了,大家看到水云他们锯齿状刀剑、断了的枪、还有全身的血渍都明白他们经过了一场血战。

  刘金跑过来冲四人点点头,表扬一番:“好样的,辛苦。前面过了山羊跳后,走一段就会有一条河,我们在那修整过夜。第二天速度通过荒原。道理那里,你们就可以好好休息下。”

  时间紧迫,众人骑上马,迅速通过峡谷。顺利到了那条河之后,四个人直接跳了进去,赶紧洗洗浑身血迹、臭汗。

  伤口沾水之后一帮人疼的吃呀咧嘴,水云更是下到一半就不敢下了。结果被武轩一脚踹进水里,水云一阵啊啊的惨叫,顿时惹得大家哄笑起来。

  水云他们洗完换上衣服、将深点的地方贴上金创药、吃饭,一套下来就能安稳休息了。刘金分配了守夜任务,水云四人则不需要关心了。

  水云躺倒就睡,而不老实的武轩则开始找家伙。翻了半天,发现只能取用护卫备用武器,令其恨的哼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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